图/志清


一个震古铄今的绝美爱情--评小说《雪做的燕子》



  作者:琴心

  小说《雪做的燕子》不久前刚在大纪元上连载完。我不知别人如何,在读完了《雪做的燕子》后,我的思绪仍飘行于历史与星空,久久不能落地。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情?由始至终没有一句爱的表白,没有看惯了的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甚至完全没有开始两心相许的交往过程,更没有刻骨的相思,有的只是主人公茹燕对子风人格精神的不渝的探询和感悟。这是爱情吗?这怎么不是爱情?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茹燕却恰恰相反:在子风处于众人羡慕的繁华深处时,她孤寂而执拗地远离着他;而当他身处大难中时,她却在血泊中一点点走近了子风。在黑监暗狱中,隔着铁栏相知相怜的一次对视,便胜却人间无数;穿过狱墙的疮孔,两根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便是他们幸福庄严的婚典。两心相印到无需任何人间的语言,忘却苦难,心中充溢着对上苍安排他与她如此紧挨的无限感恩,这不是爱情的极致吗?

  这真是一个绝美的爱情,绝美到无可企及的高度。人间欢爱无非是情与欲的结合,今天道德迷失的人更是把欲望本身的冲动错当成爱的本质,影视文学中也往往赤裸裸地去表现情欲,把丑当成了美。而真爱从来都是与忠贞相连与道德相关,古今中外无数的诗歌、小说、戏剧中都有动人的爱情描写,人们耳熟能详的也很多。悲壮的罗密欧与茱丽叶,浪漫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的刘兰芝与焦仲卿……这些人物的善良美好与忠贞令人感动,但他们的爱都是浸透着浓烈的情——得失中喜怒哀乐的焦灼,激发观者对不能结合的悲剧的扼腕叹息或泪水。而茹燕与王子风的爱却充满了神性的光辉。如果说苦难见证着真情的美好,成就着不朽的爱情经典,那么前者哪一种爱情之苦能与这最后一个相比呢?这深重的苦难伴随着诬衊、谎言、诡计、酷刑等历史上一切恶毒流氓的手段,不是针对个人的爱恨情仇,而是要毁灭人性中最可贵的真与善。

  善良的茹燕怯懦得不敢争取爱,她只是不堪邪恶的凌辱本能地抗争,就被投进了中共的地狱。这地狱使人变成恶鬼,变成形尸走肉,茹燕却凭着对王子风的爱与敬不断地走进他的信仰,而因此积聚的善的力量又使她超越恐惧,用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心灵去爱。爱在善中加深,善在爱中升华,生命最终在归真中彻悟。这圣洁的爱撞击人的心灵,让人照见自己的灵魂,善与恶、正与邪,前世与今生,现在与未来,如何抉择。有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雪做的燕子》却将生命、爱情、自由融为一体:为自由故,爱情弥深。肉身殒落,生命永恒。神美逍遥,自在澄明。在这种爱的圣光里,在茹燕一腔鲜血的喷涌中,我的泪不是肝肠寸断,不是痛彻心肺,而是对圣者的感佩,对恶者的悲悯,对生命意义的感悟。这种高度是哪一个爱情能比的吗?茹燕与子风千万年轮回中不渝地等待、追寻、靠近、期盼、执手相携,最终不是在花前月下不是在貌美如画之时,而偏偏在隔着狱墙铁栅、在容颜摧折之后,用他们微触的指尖结成两朵并蒂的莲花。超越了纳粹式的血腥苦难,完成生命的救赎。这跨越万千年时空的神奇,史前誓约牵起的一条世间不断的缘,美得叫人惊叹。更绝的是,茹燕并没像通常人那样只沉醉在爱的拥有中,而是悟透千生万世忍苦寻爱的目的只为飞回天国,从而跳出尘缘,升华到无爱的境界:“她回视另一座礁石,子风消失了。是的,那个人中的少年,无论他多么英俊潇洒,多么坚强宽厚,他消失了,因为不需要了。那是一个幻像。无论走过多少世的春花秋雨,那都是一种符号。爱,人间的爱,只是一种符号。得意忘言,神蕴已得,符号自行剥落。一种生命呼吸在她的本质里,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粒子都在畅快的呼吸。而真正的他,或者说她的那个他的生命的本质,假如用人间的情爱去追寻,那某种意义上说可能是一种亵渎。在那个潇洒少年幻化之后,她感觉自己已然生活在了他的体内,成了他的巨大的美好的身体之一个小小粒子。而他又是法的一个粒子。彼此间无我无他,无分无别。”一个柔弱的生命,由情的动荡升华为爱的忠贞,再进一步升华为对爱的背后那更真实的原因——那延系了万千年的“缘份”的透悟,最后升华为透过缘份忆起那所有的史前誓约,进而连情与爱也消融进无边的慈悲的澄明里,真正的生命永恒的自在。至此,从茹燕已达到的精神高度来关照:用“爱”这类人间词语放在主人公的身上都是对圣洁的一种亵渎。语言用尽了,那么我也只好用人的苍白的辞汇去表达自己的感受。这博大美好的爱情真是惊世骇俗、震古铄今啊,哪一个美丽的生命能不为之深深感动?

  这部小说的爱情是从大善大恶大难大觉中诞生,它在当下给人的深久的美的震撼,是任何以往的同类小说都不能比拟的。过去那种所谓冲破世俗礼教枷锁,反对禁欲主义式的爱情,在当今这样开放性欲道德伦理败坏的年代,已经完全丧失了它们最初的审美价值和力量,成了另类的童话。《雪做的燕子》中的爱情植根于中国当前的残酷现实,依托于广阔的历史背景,它形象而深刻地揭示出:中共那邪恶残暴的吃人机器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伟大的信仰,而这种信仰塑造的美好的人格就是清除邪恶与残暴,还乾坤清平的希望。中国人可以不必在战栗中匍匐着生存,善良的人远离邪恶,退出邪恶就会得到生命的救赎,美好的未来就在我们手边。这启示令人昂扬,不必绝望不必害怕不必沮丧,也不要仿徨犹豫,我们每一个还有良知的人都可以化作正义的利剑。这种小说之美令人畅快,感奋。

  读过这部小说的朋友,您是否与我有同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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