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联合国总部国际会议大厅。
在瑞士日内瓦的联合国人权会议上详细讲述并演示中共折磨法轮功学员的数百种酷刑方式后,在澳大利亚的Hawthorn接过利他主义基金会的人道奖杯之后,在美国白宫南草坪上激情澎湃地宣读过他的针对大陆青年同胞的“退出中共”倡议书后,现在,他站到了这里,这座位于曼哈顿东河之畔的39层大厦中国际会议厅的主席台上。
镁灯耀得整个会场仿佛光的海洋。主席台上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同步地通过视频和电波传送到世界各国的亿万角落。
……
当王子风那富有磁性的英语演讲沉稳地结束,掌声像波涛一样渐渐响起,最终汇成海涛拍岸的声音。
会议主席走上台来,代表数家国际机构向子风递过奖杯。
“这是为表彰您不知疲倦地穿梭于国际间的、为正义的强烈发声而赠。您当之无愧。”
掌声再次汇聚起来。
“不……”子风仍然是那沉缓的声音。
掌声骤停,会场鸦雀无声。每个人在谛听。
“不,我并不是最担当这座奖杯的人……”
“哦,那么……他是谁?他在哪里?”
“她……就是我的妻子……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最后一句话坚定而恳切!
忽然,亮光猛地从这些来自各国的高贵代表身后闪起,进而迅疾铺满整个会场――人们不约而同猛地回头,一片像最迅疾的海浪一样的惊呼翻卷起来:身后的会场大门突然开启,那更加高贵的无比华美的精妙绝伦的光茫,仿佛从无中来,仿佛从极渺远中来,又仿佛从极浅近中来;裹着浓浓的淡淡的甜美,和着极轻、极清的音乐,那一团梦一样的光晕悠然伫立。
这时,满是花瓣,自会场的上方落下,撒在每一个人身上;当有人试图去接,那绝美的花瓣随即宛如雪花入水一样消失,却带给人们沁彻心腹的舒畅。满是檀香,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弥漫;这檀香涤净着每一个人的灵魂,那来自神的气息使所有人恭然肃立。人们看见极美的仙子飘忽飞翔,继续不停地撒下花瓣。又有带着小翅膀的小安琪儿互相耳语着,雀跃着,指点着;他们洒下圣洁的水,落在人们心上,人们曾有的焦躁和惶惑顿逝。
甜美的如梦的光晕中,那位绝美的女神,白裙飘飘,她更近了……人们肃然避让……她轻轻站住,轻轻凝视……台上的子风……
子风,是唯一没有惊呼的人。仿佛一切他早已知晓,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他只是静静凝视,同样地凝视……光晕中的她。
这悄寂无声的对望……没有人忍心打破这神圣的美得令人惊叹的意境……
又是一次对望……这次对望,同样悄无声息,同样激起天地间十方的渺渺音乐作伴,同样隐约在飘忽的檀香和甘美的光芒……深处。
一切都悄寂无声。这一刻全世界都静了。因为坐在电视机前全世界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幕……他们也跟着……静了……甚至连正在哭闹的孩子,也忽然静下来,静静凝望着……
自那光晕深处,那绝美的女神绝美的声音仿佛至美的音乐沉缓地飘起:
“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子风那同样发自心灵的意识的呼应,在此时因披上更浓厚的神的光辉而愈加深沉、令人不可抗拒:
“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这神的对白无需翻译,同时被所有人最真的一面听懂了――无论他是用哪种语言――他们在用心灵谛听。
那位主席先生应和起来:“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台下一个人应和起来:“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台下两个人应和起来:“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台下无数人应和起来,此起彼伏,汇成能消融冰山的热浪:“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那一个人――那位来自中国的代表,强横地阻挠过法轮功学员代表发言的人,如梦似幻一般,随声符合――却已同样是那么真挚:“该明白了……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电视机前一个人应和起来:“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电视机前几亿、几十亿人应和起来:“讲下去……让世人……明白……”这声音回响在全世界、回荡了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都在轰鸣!
那美得让人心颤的光晕中,那立于莲花的白裙女神,在清婉的风中飘荡着衣裾和发际,犹如那位人间的她飘在海面上那夜,也如那位绰约在仿佛久远记忆深处的红尘女子那次在美丽的八角亭中、在迷朦秋雨中遥望的……那个午后……
然而,此时的她没有了凄苦的情,只有宁静,只有使人息心宁意的慈悲 ……她的凝望,凝望着他的凝望。
而此时的子风,这位极少流泪的男子汉,倒是难抑奔流的泪水……他凝视着……再次用心语回答她的嘱托:
讲下去,让世人明白!
讲下去,世人……所有有缘的善良人……所有苦寻然而迷失的世人……定会明白!
2003年10月动笔于天津
2006年10月完稿于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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