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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雪天。这个独行人于这个深夜再次穿行在风雪之中。

  他已经不再英俊,因为他已是满脸经年的伤痕。

  然而这深刻的飞雪,因为他的故事而深刻--他脸上那深刻的伤痕,和他比伤痕更深刻的目光。所以,当那英俊的少年模样消失,这位沧桑之中的男人,带着他永远的伤,伫立于这个再次飘满白雪的广宇。

  每天夜里的此时,他都下意识地抬头望那星空。今夜虽然无星,但那长空中无尽的飞雪依然掩映出她的微笑--那是他已在天国的女子,那是--他的--妻子。

  心中的法与天国中的爱人,以及对他寄予无限厚望的众生……每每在此时,给他力量与温暖,鼓励他在夜路中走下去。就这样每天当他在这个深夜归来、并在一整天的紧张工作之后,他还能有力量回到自己的房间再继续印制法轮大法真相资料到凌晨,以便明日在工作之后的晚间去发放。而这一切的动力,使他的心中永远在极度的付出中时时体味一种至深的甜美。

  因为他在兑现着自己的诺言--“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世人,让他们明白……”

  数年了,他自茹燕遇害那夜开始绝食并随后在生命垂危时成功闯出牢狱,已经又是三年。他在生命的绝望极尽处因着她的呼唤而活下来,并且活得更加坚强--那是因为他的诺言、而实则是亿亿年前他就已在宇宙深处立下的重誓。活下去,让世人明白……

  当他闯出牢狱,他立即联系上了老家的同修并学会了上“明慧网”,从而他很快看到了所有99年7?20之后的新经文及师尊的历次新近海外讲法。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赶紧讲清真相救度众生正是师尊所要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子风成就了茹燕:他把她带到大法中来;茹燕也成就了子风:她的呼唤使他从个人的坚定升华到救度众生的使命中去了。而那正是亿万年前自己的誓言。

  在最初的两年他四处漂流,谁也说不清他究竟走过多少山水,走过多少城镇与村寨。每到一处他都能奇迹般地很快联系上当地的同修,并获取资料去发放。此外也自己写作,数万字的文章已经发表在各大正义的网络媒体,之后他再打印出来发放给世人。经他讲解明白真相的世人,成千上万。

  最动人的时候是他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最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落泪;从而心灵得以净化,心智不再愚迷。终于,从某一个雪夜,他开始动笔,去记述那段浪漫得像风凄美得像晚霞而震撼得像千年沉钟的故事……每个凌晨他粘枕即起,写到天光放亮,然后再是一天中另一个战场上的奋战。

  也许是另一种灵感,在某一天他忽然悟到:应该稳定下来,要还归大法弟子在世间应有的美好形像。于是,当他漂流到这个西北古城时便不打算再流浪。他在这里留下来,找了一份工作--虽然这份工作和他原来的不能比。

  这个雪夜,子风又专程来到这个每夜发放完资料必经的野外,因为他好想再看看雪、再在这片野地沉思一会,因为--明日,他就将离开这片土地,并在国际社会的营救和接应下飞赴加拿大。机票已经握在手中,他那颗心却骤然因此而有些留恋。

  加拿大,一如其它数十个热情赞誉法轮大法和大法弟子的自由国家一样,更如其它80余个热切欢迎法轮大法在自己的国民中洪传的美好国家一样,向王子风展开了诚挚的双臂。

  在欢迎的人群中,必有那位可亲可敬的大姐--慈大姐,将牵着她的小女真真(在那个美好的国度从恐慌中完全康复的榛榛,已因此而改名为真真),捧着一束鲜花,等候在机场。子风不敢保证自己到时不会哭泣……曾因坦言对大法的正义支持和对被迫害大法弟子的同情而同样遭难的慈大姐,已携全家伺机飞赴加拿大、并很快在那里获得了政治庇护;而今,身为加拿大某大学东方学系教授的慈大姐,以及当地的大批同修,正在紧张地于渥太华为子风运作记者招待会和面向国会议会的答谢新闻发布会。这些子风都知道,因为他与大姐和其它正义组织正义人士保持着最迅捷的加密的网络沟通。

  子风不由自主再次举起手中的真相资料,更加仔细的看了看那上边小真真的照片--那红润的小脸和甜美的笑容昭示着她的完全康复和得救。子风欣慰得仰首望那满天雪花,一点一滴的甜丝丝的凉粘在他的脸上,融化了变成像泪一样的水滴流下来……他心中默想:“茹燕,请在天国垂首,看着我们如何一点点使天地复明!”……

  他心中的欣慰是巨大的。这种欣慰不仅是来自目睹亲人的获救、更不只是来自自己的即将获救,而是因为恰在此时、恰恰是他手中的真相资料上在真真和大姐照片的上面一栏中那醒目的标题,使他想起这两年来那使他更觉使命巨大、并因此而更觉欢欣振奋的形势巨变--那风起云涌般的退党大潮!

  他闭上眼睛,迅急地在意识中掠了一遍这两年中正法洪势所走过的路程。然后,一种振奋激励着他举起资料上的文章再次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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