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张白纸好画图

  ●贵州虽然一穷二白,但许多中共红军元老提起它还是很有感情,贵州的遵义是中共毛泽东派由遭贬黜而东山再起的地方。胡锦涛来这里工作赶上红军长征五十周年纪念,主持了一系列纪念活动,藉此鼓舞士气

  “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分平,人无三钱银。”提起贵州,人们很自然想起这句民谚。说得或许有点夸张,但是贵州确实在中国称得上“一穷二白”之最。

  穷,指的是经济;白,指的是文化。这里地处边陲,山势高耸,河流湍急,气候多变。八山一水一分田,是中国唯一没有平原支撑的山区省份。全省谩颉螨十七点六万平方公里,喀斯特岩溶地貌占百分之七十三,人均耕地只有零点八亩,由于土地零散、贫瘠、破碎,耕种条件差,发展农业尤其是粮食生产受到制约,每年都要从省外调进粮食弥补缺口。

  中国以土为本、以农立国,如果无田耕种,可想而知会如何困窘!这里又不像胡锦涛的祖籍安徽绩溪那儿,那儿虽然也是山高路险,土地贫瘠,却地处中国经济重心地带,靠近商埠,又文化源远流长,百姓见多识广,有国内甚至国外市场作依托,可以发展其它各种副业手工业;贵州这里却属于商品经济极不发达的地区,又交通不便,民众与外界很难交流,耳目闭塞,发展生产简直就束手无策,因此人均生活水平多年来在全国排在末尾,不是倒数第一就是第二。一九七八年,符合贫困户定义的为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五点八;一九八六年,贵州国民生产总值按人口平均,仅为四百六十一元,相当于同年西藏人均七百八十一元的百分之五十九,排在全国各省市的末尾。直到一九九四年,贵州省每人平均收入仍仅为一五○七元,而同一年度全国最富的上海,人均收入一四五四二元,后者为前者的九倍半以上。

  胡锦涛走马上任之际,贵州情况还在不断恶化,与全国差距越拉越大。整个“六五计划”期间(一九八一年到一九八五年),农民纯收入在全国的位次,由一九八○年的第二十二位,连年下降,胡锦涛履新的一九八五年,正赶上贵州的重灾年,旱涝交替,灾重面宽:一月到五月,三十六个县出现春旱,一半以上稻田没有水;进入汛期之后,又普降暴雨,洪水肆虐,三十七个县被淹;暴雨过后,又是两个多月连晴高温,八月中旬时,受旱谩颉螨每天增加六十万亩。这一年贵州农民人均纯收入为三○二点一四元,比全国平均数低百分之二十四,竟惨跌到第二十八位,即全国倒数第二。

  对于封疆大吏来说,更棘手的是这里有苗、布依、侗、水、瑶、壮等多民族杂居,从省一级到基层,都有不少“民族干部”(意指少数民族的干部),处理关系更得分外慎重,得有本事保持平衡。

  贵州虽然一穷二白,但是许多中共红军元老提起它还是很有感情,不时要说句话,插把手——贵州的遵义是中共历史上著名的“遵义会议”会址,是毛泽东派由遭贬黜而东山再起的地方,后来被认定为中共党史上的“转折点”;贵州许多地名都因为毛泽东重掌军权之后,指挥仅剩的红军忽东忽西,成功摆脱蒋介石军队围追堵截而出名:四渡赤水,强渡乌江……还有娄山关,因毛泽东写有《忆秦娥》词而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扬名天下。这些史实,胡锦涛在贵州可没有少讲——他来这里工作期间,赶上红军长征五十周年纪念(一九八六年十月),省委书记参加和主持了一系列纪念活动,藉此鼓舞士气,激发贵州民众的地域自豪感。